看了顏俊兄的可能告別,想起Terry Eagleton的《理論之後》,(東洪寫了篇好書介)。在指稱氾文化理論,特別是性與歡愉成為廉價批判與進入學術存有的現象時,Eagleton說:
他們的焦點通常是會感受到情慾的身體,而不是會感到飢餓的身體;是交媾中的身體,而不是勞動中的身體
於是,看來顏峻兄小小爭取自由的舉動便得放大的有意義了,隔一天,中國朋友又傳來typepad又被偉大長城封鎖的消息。我們可以單純的視為這是封鎖自由的聲音;也可以解讀成中國保護本土資訊產業的招數(譬如blogchina的方先生公開的呼籲抵制MSN China),在MSN Space封鎖自由、民主、人權,或者養樂多,或者typepad的同時,在中國境內仍有許多人可以自由的談論自由、民主、人權,甚至是討論封鎖事件而安然無事;當然,你也可以視為國外資本為了巴結中國政權而有的自宮行為。
每一種事實都有湊足的可能,端看我們行為的目的。如果我們依舊關注夏日無聊的傳說,我們當然不會感受到仍舊尋求出口的聲音;如果我們閒暇多花在新世界地圖、捷運地圖,或是協助商業雜誌完成專題,我們當然不會注意到住所沒有捷運可至、沒有筆電不能無線上網的blogger。更遑論口口聲聲草根媒體但不自覺地加入製造新聞的行列而缺乏反省。
就像在那些結構與後結構法國大師死去後,面對理論的蒼涼般,我第一次感受到blogging之後的空虛。
說真的,馬克思說得對,愉悅沒有甚麼固有顛覆的成份,愉悅是個徹底的貴族式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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