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軸裡,我知道每個人都走向逝者愈來愈多的終點,然而我也知道它不能止住你,儘管儘管一切看來多餘而無力,你仍死地裡要努力奉上一曲向自己與逝者的悼念。這悼念有著命定的規律:紀念你自己的多,紀念逝者的少。
感謝他與貝聿銘給了我生活了五年的靜寧逸趣校園,讓我第一次體會到建築與空間的魔力,那是一首展開在大度山上的詩,一首地景上美妙低吟的迴旋曲。我想冥冥中他無寧是不肯回到東海吧,看到那些後現代怪物矗立在他精細的中國潑墨畫幅裡,看到那些為了賺錢招生而來的水泥大怪破壞了建築、外文系館的美妙關係,以及一路下去隱匿動人的空間詩。東海想要頒給他榮譽博士不啻是他建築生命的諷刺,猶如動人建築立面上一個最壞的、多餘的、矯飾的花窗。
陳其寬先生真的不僅是我佩服的建築師而已,一如王大閎先生一樣。(06/07/2007 –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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